【艾尔登法环】调香师的后悔
字数：1217
CB：褪色者&调香师托莉夏
希望给她被我殴打致死还愿意当我骨灰一个合理解释。这个剧情和对话是我自己做梦梦见的。虽然是CB，但还是情人节快乐！
有些存在允许其他灵魂栖居其中。
海风洒着盐腥。睁开眼，便是宁姆格福地平线泛白的天空。时隔多年，托莉夏第一次因为躺在草地上放松身心，伴随鹿群仿佛夜色啃噬天空般轻咬植被的窸窣，抬手抓向群星。
余光注意到了骨灰灵魂手掌的动作，她临时的伙伴兼主人，那个把她从活人变作骨灰的罪魁祸首微微侧头，向她解释星河与卡利亚信仰的紧密联系。这片柔软草坪令她们在此从下午消磨至夜晚，像破碎战争前在王城周边踏青的市民一样，静静把后背放平放松，让自己整个地仰躺在泛着潮气和雨后泥土味道的草叶上，后背贴紧大地，然后眨眼，默默望着天空，打量那些被人珍藏多年的星星。托莉夏记得，战争爆发前的天幕上不曾嵌有任何晶莹。
“是我杀了碎星，”褪色者口气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，“拉塔恩疯了，整个盖利德都疯了。他的属下在红狮子城举办祭典，目的是为了让他体面地走，死得像个将军而不是疯子。体面地走。当然，他一死星星就全回来了，总共也没消失多少年。其中一颗击穿了地上和地下，你瞧——”
循着褪色者的目光，托莉夏看见了远方漂浮在宁姆格福空中一座座堡垒般的巨石。
褪色者伸手去抓她的胳膊，但就像抓住一团沙子或者一捧水，她的手和灵魂的胳膊叠在一起，相交的地方泛着淡光。
“我能感觉到你手臂的温度。”
“不是这个问题，”褪色者收回手，若有所思地观察那只轻飘飘，属于灵体的胳膊，“为什么，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越我，却不能像穿越我一样，穿越一棵树，或是沉入承载你我的土地呢？”
梦中的灵魂给了一个堪称浪漫的完美解答，以至于多年来，我始终忘不掉它：
托莉夏用观察一场梦境的视线，凝视我们近在咫尺的光芒：“因为有些存在允许其他灵魂栖居其中。”
选择对人与人来说是一种有魔力的行为。它会给你一种自己和他人因此建立联系的想象——客观上事实的确如此——不管是你选择了别人，还是别人选择了你。就像我和那些协助我战斗的骨灰灵魂彼此选择一样，我们之间存在一种被召魂铃左右的关系。但我想说的是，实际上，在很多选择关系中，你、和那个你选择或者选择你的他人并不是一种固定的决策，换句话说，我本来可以是任何人，对方也本来可以成为无限种可能。只是选择同时固定了彼此。因而选择不是建立一种可能，而是可能本身就存在，而且是存在许多种，命运为我们选择了确定的一种，这就是选择的必然性与意义。
我讲这些话，是为了理清我自己的思路。在接纳它之前，我还需要接受一个事实：这个世界不是围着我转的，尽管我手里有不只两个大卢恩。大部分骨灰灵魂选择我，纯粹因为是我刚好出现在那一刻，换句话说，假如是另一个人杀了托莉夏，且那个人也有召魂手段的话，托莉夏恐怕也会跟他走。在她活着时，墓地里某个瞬间她因为求死所以和狮子混种袭击了我；可到了死亡真正临近的瞬间，托莉夏改主意了，她说：
“那一刻我突然觉得，自己后悔了，我还不想死。”
我们瘫在梦中的草坪上，聆听星星流动的声音，没有言语。
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平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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